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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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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
賀行蘭只屬於她自己,他永遠都得不到。

不再上前的賀行舟,突然做了一個夢,夢裏的他,為了青梅,總在讓賀行蘭讓步,委屈她,最終他認清了自己的心意,一心追求她。

他們終於在一起了。

可是,那個結局裏的賀行蘭和他見過的賀行蘭不同,她並沒有像是那些自信從容的她一樣,一生困於後宅。

她的眼裏,也沒有堅定的光。

也許,沒有被困住的賀行蘭才是最好的。

直到這一刻,賀行舟終於恍然大悟。

原來是他困住了她,那個看似美好的結局,實則抹殺了她。

虞晚意,比他更適合賀行蘭,哪怕她同樣是女子,可是她給了賀行蘭絕對的自由,可以選擇的權利,那是他給不了的。

他會因為賀行蘭自由而賦予她枷鎖。

所以,他永遠比不上虞晚意。

賀行舟大夢一場,忽然再見到下朝之後的賀行蘭,和同行的女官們笑著,眉目間神采奕奕,自信大方。

他沒有上前,只是看著。

這樣就好。

這樣的賀行蘭是她自己,是自由造就。

他不能剝奪她的光彩,賀行舟喜歡她,不論她是什麽樣,可是若是能選,她一定更喜歡現在這樣。

他輸給了賀行蘭。

虞晚意治下,天下安定,在位時,女子能有更多的自由選擇,不再是困於宅院中,女子亦可為官,為自己爭取權益。

賀行蘭也曾夢見過另一個結局,夢醒之後,只是望向了遠方。

“那只是夢罷了。”

現在的一切是她自己爭取來的。

她沒有把夢放在心上,因為她很清楚,現在的她不會落得如此結局,沒必要在意。

虞晚意見證了盛世的開端,接任者接過了重任,踐行她的意志,將盛世推至頂峰。

她終於閉上了眼。

再次醒來,忽然聽見有人恭敬的喊:“殿下。”

富麗堂皇的宮殿裏,無數宮人垂首以待,貼身侍女小綿垂目,不敢直視公主容顏,幾個宮人端著盆,幾個宮人捧著不同的絲帕,還有宮人捧著胭脂水粉,珠釵發簪。

她是深受太後和皇帝寵愛的小公主。

太後高齡誕下的遺腹子,皇帝與她相差了二十歲,可以說是把她當女兒養的,只是名義上是妹妹。

只是曾經道士批命,她幼年不能養在皇宮裏,故而一直被養在外。

現在是被接回來一年後。

她這次的角色,像是憑空增加的,不在原著中,不過在虞晚意仔細看過之後,終於知道,原著中的明儀公主,是生下來,只活了一個月,病逝。

當她成了明儀公主,才活了下來,安全到了成年,因為太後和皇帝的喜愛和不舍,她一直沒嫁人,他們一直在放任她,快樂就好。

虞晚意一邊洗臉,一邊看原著劇情。

這是虐文不意外,是追妻火葬場文,也不意外,截止目前她穿的世界,大多是這類型的。

虞晚意接著看。

這次的女主叫容穎,是庶女,更是男主誠王白月光的妹妹,只不過白月光是嫡女,不幸被選中,送去了和親,男主無能為力,阻止不了心上人的命運,恨起了沒有太多權力的自己。

白月光臨行前,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妹妹,只是無人可托,只能叮囑女主多加小心,最終踏上了和親的路。

白月光作為一個小篇幅描寫的角色,是存在於女主記憶中一個溫暖的角色,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姐姐,只可惜,後來姐姐也不在了,女主只能暗自神傷。

白月光走後,男主思之如狂,納了很多侍妾,各個都和白月光有幾分相似,因為他對白月光求而不得,白月光還不知道。

直到他見到了和白月光七八分像的女主,起了心思。

這是他見過最像白月光一個。

他想得到她,所以請了旨,要娶她。

女主從很早就愛慕男主,從來沒有打擾過他,也沒有讓他知曉,平日也沒有交集,當這份旨意到女主手裏,她很驚訝,也很高興。

因為她從未想過能夠有一天嫁給他。

女主懷著期待嫁給了他,卻不得他喜愛,還被厭棄,王爺府裏,像她姐姐的侍妾很多,都得他寵愛,唯獨她,被冷言冷語嘲諷、陷害。

男主始終站在侍妾的一邊,女主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落空,從一開始的辯解到最後的失望透頂,她已經學不會說不是她做的,只剩下沈默。

因為男主在新婚夜發現她不是處子身,因而大怒,但他不知道,幾個月前他中藥,他手下打昏帶來的“解藥”就是女主,女主醒來後驚慌失措,並不知道是誰奪走了她的清白之身,但還是隱瞞下了這個事實。

所以在被發現之後,所有的屈辱女主都受下了,並且認為是該得的,直到她小產,他依舊冷眼旁觀,女主終於崩潰了。

男主對於這個不是他的孩子沒有絲毫憐惜,但又覺得女主有種吸引他的魔力,他不願意承認,所以一邊和她上床,一邊告誡她。

女主不僅要忍受他的侍妾,還要忍受他的言語羞辱,後來有了第二個孩子,男主壓抑著心裏的喜悅,不肯承認動心了,女主就被陷害和男二上床了,正好被男主撞見。

不論女主怎麽辯解,男主就是不信,還任由女配折磨女主。

女主的第二個孩子也沒有保住,終於萌生了死意。

她沒能死成,和男主糾纏了大半生,最後在男主醒悟情意之後追妻火葬場,成功he。

虞晚意拿不準現在劇情到哪了,特意讓人打探了一下,差不多是女主最困難的時候,也就是懷了第二個孩子的時候。

她記得,女主會在一次偶然中,受不住逃出府,不知道這個節點是不是已經發生了。

為此,她得經常出宮。

思考完畢,虞晚意開始用膳,探望太後,順帶見了一次皇帝。

皇帝正在批奏折,聽聞她來了,很高興:“晚意怎麽來了,身子怎麽樣了?”

“並無不適。”

“那就好,這幾天他們送來了荔枝,明儀可以嘗嘗。”

皇帝興致勃勃讓人送來。

虞晚意搭話,順帶說她要出宮,皇帝允了,還給她添了侍衛。

“白卿,是這些人裏最厲害的,明儀可以放心。”

虞晚意剝著荔枝,恍然間撞見行禮的被誇讚侍衛,年輕俊秀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是白澤與。

皇帝說:“白卿,朕把你派給明儀,絕不能有意外。”

第一次見到明儀公主的白澤與,忽然間忘了起身,夢裏那個人,他找到了。

他目光堅定:“臣,領旨。”

虞晚意打消了說她其實會武的事,只說:“那白卿可要好好的聽皇兄的話。”

以白澤與現在的武功,能成為最厲害的侍衛,不奇怪了,因為能打過他的還真是不多。

不過,還是她的武功更高一點。

第一的位置,不容動搖。

白澤與有點緊張,他不知該怎麽與女子相處,更何況這是他第一眼就確定也認定的人,自然不同尋常。

“臣……會好好守衛殿下的。”他垂眸,努力不讓加速跳動的心跳出胸腔。

他無法控制。

“那就隨我出宮吧。”虞晚意沒忘她的目的。

“正好也給母後祈祈福。”

除了尋找女主,也要做點別的。

白澤與選了一輛不太顯眼的馬車,載著公主出發。

這一路的喜悅和想說的話,比從前都多,可他什麽都沒說,只是抿著唇,站在公主身後。

他的喜歡太過明顯,掩飾不住,虞晚意第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
她明知故問:“我還不知白卿名諱,只聽兄長如此喚你。”

“澤與,”他咬字清晰,如玉質溫潤,“小姐怎麽喚都可以。”

當然私心裏,他很想聽一聲名諱,可這太過親近,公主應當不會這麽喚他。

虞晚意忽然喊:“澤與。”

白澤與當場楞住,滿心歡喜都要溢出,差點連同手同腳了。

惹得虞晚意笑他:“就這麽高興?”

“臣……不,只是、只是——”好像不管怎麽解釋,都無法掩飾,幻想成真的喜悅,白澤與明亮的眼,都局促了。

虞晚意見過他很多次,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這樣,她時常有種永遠在那一世的感覺。

“走吧,快到了。”

她聽說這家寺廟很靈。

這個世界沒有仙神,可她還是虔誠的祈禱,願他們歲歲無憂,身體健康,也願天下安定,再無不幸。

虞晚意扣了三個頭。

也許真的是緣分,她在一次祈福的路上,忽然遇見了昏迷的女主。

當時,暴雨如註。

容穎身形單薄,渾身濕透了,臉色難看極了。

虞晚意抱起她,帶回了宮中,太醫說她有了月餘的身孕。

虞晚意看了她好一會,最後一聲嘆息落下:“好好照顧。”

容穎醒後也不說話,在得知有了孩子之後沈默了很久,仍是滿目死寂。

虞晚意讓人調養她的身體,不論孩子是不是還要,以這種身體狀態,容穎離死不遠了。

容穎總是不說話,虞晚意也只是看著她,再把把脈,好些了,起碼離死遠了一步。

只不過,容穎的求生意志一直不強。

虞晚意每次來都會說些話,什麽都說,漫長的時光裏,使得容穎眼裏終於有了光。

她終於說了第一句話:“……阿晚。”

然後是無言的痛哭。

虞晚意只是默默安撫著。

經過幾個月的調養,容穎的臉色不似初見的蒼白了,藥膳不算白費。

也許是脫離恍惚的狀態,她終於開始註意周圍的一切了,她開始說話,說她的名字,說她的過往。

虞晚意總是陪著她的,句句有回應。

容穎在一天天的好起來,眼裏慢慢有了神,也會慢慢抿著唇笑一笑,只是這種時候很少,可是看得出,她對救了她的人本能的依賴。

也許是同為女子,她更能信任虞晚意。

容穎從虞晚意身上感受到了純粹的好意,她已經很久沒有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好了,只有從前的姐姐給過她這種感覺。

她握緊了虞晚意的手。

很難想象從前的容穎也是愛笑的千金小姐,也會依偎在姐姐懷裏撒嬌的喊,姐姐,那時候的她天真善良,眼裏全是靈氣,現在的她,已經很久不笑了。

好在,她已經不再絕望了。

虞晚意沒提其他,只是將大麾給她披上,把她裹緊一點,“不要著涼。”

這個時候的天,透著寒風,容穎的身體遭不住。

容穎微怔:“阿晚好像姐姐。”

姐姐也會這樣關心她。

虞晚意說:“我也可以當你另一個姐姐,你可以叫我阿晚姐姐。”

白月光姐姐的位置,她是不會占據的,那是屬於另一個人的。

“阿晚姐姐。”

容穎是真的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姐姐,抱著她哭了很久,仿佛要把過往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哭訴出來,也仿佛終於有了依靠的肩膀,終於能夠依賴了。

這是容穎第一次放肆的哭。

這幾個月裏,哪怕是哭,都是無聲的,寂靜的,大約是哭夠了,她沙啞著嗓子說:“我,要和離。”

頓了頓,又說:“孩子,我要打掉。”

虞晚意:“好。”

大約是真的想通了,容穎終於不在死氣沈沈,眼裏泛著希冀的光,還有幾分迫不及待,那是能夠擁抱新生的向往,虞晚意都看在眼裏。

容穎周身的陰霾仿佛也在消失,可還是不確定,“阿晚姐姐,我……能和離成功嗎?”

她的眼裏,半是希冀,半是擔憂:“爹娘會同意嗎?”

“會。”作為一個有實權的公主,虞晚意要到一份和離的旨意不難,“容大人那,你不必擔心。”

容穎松了一口氣,嘲弄著說:“我以為,永遠都不會提出和離的。”

可是遇到阿晚姐姐之後,這兩個字很自然的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,讓她驚詫。

也許是阿晚姐姐賦予的勇氣,她也能說出和離這兩個字。

她緩緩說著,“我曾經很喜歡他,嫁給他的那一天,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時候,我以為我們會相伴一生。”

可是,他給她的只有痛。

容穎的眼神一瞬黯了下來。

“現在呢?”虞晚意喚回了她的神思,容穎忽然醒過來,不願意放任自己沈溺於過往。

“現在……不這麽想了,”她緩緩說著,也仿佛是在告誡自己,“人不能在受盡了傷痛還要留戀給你傷痛的人。”

容穎在放下,虞晚意看得出來,這是好事。

她又問:“以後呢?”

以後……

這簡單的幾個字,仿佛喚起了容穎的幻想,她的眼裏漸漸亮起了光,“阿晚姐姐想幹什麽?”

虞晚意並不是會拘束自己的人:“四處走走。”

這是容穎從未設想過的路:“一個人?”

虞晚意:“對。”

“一個人……不會很危險嗎?”

“不會。”虞晚意的回答很輕描淡寫,截然不在意危機。

比起不在意,更像是從容,不論是什麽危機,都能從容應對,仿佛沒有什麽困難能夠難到她,容穎的內心受到了很大震動,喃喃:“阿晚姐姐……和我見過的女孩子不大一樣。”

一個人,也可以這樣嗎?

此前,容穎見到的更多都是端莊典雅的閨閣千金,像是姐姐那樣,如阿晚姐姐這樣的,很少見。

“如果我也像阿晚姐姐這樣……”容穎的眼神盛滿了異彩。

如果她也和阿晚姐姐一樣,不,如果阿晚姐姐換做她,都不會遭遇這些事吧。

“如果我和阿晚姐姐一樣,該多好。”

虞晚意:“為時未晚。”

容穎楞了一下:“什麽?”

虞晚意對著她的眼睛,說:“從現在開始改變。”

容穎似乎又楞了一下,心底突然湧起了無盡了勇氣和希望,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“我可以嗎?”

“為什麽不可以?”

“你相信我可以?”容穎還是不敢相信。

虞晚意:“你不相信自己。”

這話就像是在說為什麽,你會不信自己?

是啊,為什麽呢?

容穎怔怔,她想說我不是你,做不到的,話還沒出口她就覺得,這是理所應當的,可是這為什麽會是理所應當的?

她不明白,就像是不明白阿晚姐姐可以平靜的告訴她,她也可以一樣。

但現在,她也有了希冀,竟然也相信起了虞晚意的話,阿晚姐姐都認為她可以,為什麽她認為自己不可以?

她應該是可以的。

容穎默默對自己說著,你可以的。

這話放在從前是不可能的,她從來不會對自己說你可以三個字,無數次告訴自己你不可以你不能。

“我……可以的。”

她可以的,她能的。

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,容穎眼裏的光也越來越亮,對著虞晚意說:“我可以,我可以的。”

虞晚意不厭其煩回應著:“你可以。”

容穎這一次更堅定了:“我可以。”她的眼神徹底亮了,嘴角也帶了笑。

“我可以。”

這句話一出口,好像有無限的力量,支撐起她,容穎感覺不可思議,有一天她也能對自己說出我可以三個字,太神奇了。

“阿晚姐姐,我可以。”

虞晚意好像有一種魔力,什麽話由她說出來都好像很輕易,現在帶著容穎也輕易的覺得,她自己可以,相信自己能做到。

從來沒人說過她可以,阿晚姐姐對她說了,現在她也對自己說了。

“我可以,阿晚姐姐我可以。”

這一刻起,她堅定的相信著。

我可以三個字仿佛有種別樣的魔力,讓容穎渾身散發著自信的氣息。

人的自信,來源於對自我的肯定,如果你都不認可你自己,你怎麽自信得起來。

容穎幾乎是在這樣的狀態下,肉眼可見的改變著。

虞晚意把她那句打掉孩子放在了心上,在古代裏,打掉是要命的,好在她專門研制了一款藥,對母體的損傷可以達到最小。

容穎吃下藥以後,難受了好一陣,比起尋常婦人,又沒糟到那種程度,很快恢覆了過來。

她在一點點撿起過往,慢慢變得從容堅定。

虞晚意時常陪著她四處走走,又或偶爾肆意玩耍,容穎從來沒這麽放肆自由過,可是真的很快樂。

她快要想不起來那個人了。

這一年裏,她見識了很多,認知不斷的拓展著,虞晚意也在著手增強國家實力事宜,國力弱而和親真的很不爽。

如白月光這樣的事,不該再發生的。

哪怕是到了結局,原著都沒能提高國家的實力。

可虞晚意有這個能力,為什麽不去做。

白澤與一直都在虞晚意身邊,不論她做什麽,他都在。

他的殿下,心裏裝了很多很多。

誠王被和離的時候,楞住了,陛下為什麽會管這件事,明儀為什麽會參與進來,還有……容穎為什麽會提出和離?

可是無論他同不同意,都沒用,就算他發瘋,也沒用,因為不容抗拒,這就是皇權。

之前心上人被送去和親,他無法阻止,現在被和離,他依舊無能為力。

積蓄實力的誠王,忽然就忍不下去了。

他選擇造反的當日,被虞晚意拿下,當長劍抵住他的脖子時,他終於明白,徹底敗了。

“我不甘心。”

他恨恨的盯著虞晚意:“明儀,你不過是仗著他們的寵愛,憑什麽肆意妄為插手我的事?!”

虞晚意對上他的眼:“這就是你造反的理由?”

“可是現在的你,不過是階下囚。”

皇帝下令,擇日問斬,他怎麽可能容許誠王覬覦他的位置?

誠王上路的當天,容穎送了他最後一程,最後別開了頭。

她和過去告別了。

容穎恍惚:“我不明白,他怎麽會走到今天。”

從前的他,不是這樣的,可是,他所做的事,她都不明白,但也和她沒有關系了。

最近她也不怎麽能見到阿晚姐姐了,她不知道她在忙什麽,可是她能感受到很多變化,都是好的。

直到後來的一天,阿晚姐姐說讓她接一個人。

看清那人真容時,容穎沒了反應,不敢相信:“……姐姐?”

姐姐對她笑:“阿穎。”

容穎做夢都沒想到,她竟然有一天還能再見到姐姐,太不可思議了!

“姐姐,”她幾乎是狂奔,不敢停歇,生怕這是夢,直到真正握住了姐姐的手,才終於有了實感。

這真的是姐姐!

遠處的白澤與:“殿下為她費了很多心力。”

找到容相宜,治好她,讓她恢覆,這才有了今天的姐妹相見。

容相宜被帶回來時,只剩一口氣了,恢覆到今天的模樣,不容易。

虞晚意:“不過是苦難中人。”

姐姐是,妹妹也是。

“但終有一天,不會這樣了。”

“走吧,不打擾她們姐妹相聚了,那可真是好久沒見的故人了。”

虞晚意是這麽說的,也是這麽做的,她不用回頭都知道,白澤與永遠都在。

他總是在支持她。

後來的一日,她問:“你可願,與我共度餘生?”

誰主動的不是那麽重要,只要他不變,她也不會變。

明天不更嗷,後天會更,只是不確定具體時間,大家如果有名字,也可以在文下或者我專門的《姓名征集樓》中評論區提供,名字真的好難取QAQ,我應該會用來作為原文男女主,也或者配角炮灰的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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